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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试着自己站起来,但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,拖着她的身体往下沉。

    在水中,叶长吟憋着气回头看了一眼,是北念拽着她的手臂,向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。

    窒息感四面八方的涌来,恍惚间,她听到有人在叫她。

    “姐姐,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叶良靠近时,北念在水中松开了叶长吟的手,然后闭上双眼,倒在保镖身上。

    “快,北念小姐晕倒了!”

    “快救北念小姐!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往温泉池去,没人注意到梨歌的脚步顿住,站在原地不动。

    梨歌麻木的看着前方,她看到了那个红色的心形胎记,在叶良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梨歌一动不动,久远的记忆全部袭来。

    她的孩子,背上也有一个红色的心形胎记,她记得清清楚楚,在后肩右侧。

    而叶良背上的那个胎记,也是在一样的位置。

    某个意识在脑海成型,梨歌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,目光紧紧追随着叶良。

    此时的场面十分混乱,因为北念晕倒了。

    佣人匆匆去叫医生,保镖把北念送出去。

    关心叶长吟的只有白依人和叶良。

    “吟吟,你还好吗,我去帮你叫慕枫。”

    白依人刚要找人,意识到她不知道慕枫在哪里。

    看见一直站着不动的梨歌,白依人走上前。

    第209章

    “夫人,请问总统先生在哪里?我听说慕枫跟他在一起,能我带去找他们吗?”

    梨歌愣愣的回神,“我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缓了一会儿,叶长吟的意识清醒过来,“小良,先扶我回房间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白依人跟着梨歌去找慕枫,告诉慕枫,叶长吟掉温泉池里的事情。她把这件事情,添油加醋的描述。

    慕枫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慌乱闪过。

    “北望先生,事情晚点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赶紧去看看,这件事不急。”

    慕枫刚走,有佣人前来。

    “先生,北念小姐掉水里晕倒了。”

    北望吩咐,“马上叫医生去看。”

    他正要去看看北念,被梨歌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找到我们的儿子了。”

    梨歌拉着他的手臂,一字一句的说,“小良就是我们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北望一怔,“他现在的确是我们的干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,我说他是我们的亲生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梨梨,我知道儿子的事情,这些年一直是你的心病。我有让人找,从来没停过。可小良这孩子,是a国人。”

    梨歌摇摇头,“我说的是真的,我现在脑子很清醒。”

    “刚刚我看到,小良后背上有个红色的心形胎记,跟当年我看到的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信的话,你自己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北望脚步顿住。

    他没见过梨梨一直说的胎记,当年孩子刚出生,他只看了一眼,没来得及抱一下,孩子就被偷走了。

    从水里把孩子救回来的时候,孩子身上一点印记都没有。因为梨梨坚信孩子没有死,这些年他没放弃过,把北国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有孩子的踪迹。

    北望握着妻子的手,“梨梨,你别急,我问问king。”

    此时,慕枫已经到了房间里。

    叶长吟刚换好干净的衣服,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小良的裤子和头发都湿了,她让小良回去换衣服了。

    听见声音,她以为是小良回来了。转头一看,是慕枫和依人。

    “吟吟,你现在觉得……”

    白依人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慕枫像风一样,从她旁边过去了。

    他抱住了叶长吟,把叶长吟的身影挡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这一刻,白依人觉得自己无比的多余。她简直是一个在发光的巨型电灯泡。

    叶长吟被慕枫抱得很紧,她从慕枫手臂里探出脑袋,“依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去看北念那女人,晚点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,白依人赶紧溜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剩下慕枫和叶长吟两个人。

    “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叶长吟轻舒一口气,“还好,可能有点感冒了。”

    慕枫摸了下她的脑袋,“坐好。”

    他拿了药箱出来,找了药给她。

    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头发。

    暖流一阵阵涌向头顶,酥酥麻麻的感觉缓慢的流达全身,让她暂时忘却了一堆糟心事,舒服惬意的闭上双眼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找我?”

    叶长吟倏地睁开眼睛,吹风机的声音停止了。

    慕枫将她转了个身,食指挑起她的下巴,大拇指捏住,“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没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跟依人在楼下聊天,北念忽然说要跟我道歉,还叫了四个保镖过来,我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想给你发消息的,他们一直盯着我,我找不到机会。”

    叶长吟眨了眨眼,“但是我走的时候,用眼神跟依人交流了。我觉得依人能理解我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是北念推你进去的?”

    “是我把她一起拉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她把进入温泉室后,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见慕枫脸色沉沉,叶长吟用手指勾着他的,声音轻软,“我觉得挺奇怪的,不知道滴水声是从哪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