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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转身,身侧的男人,正在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姜柳微愣,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侧的男人,

    邱大富搂着自己的身体,就没有松开过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,摸了摸他的侧脸,进而,抚摸上了他的胡茬,笑颜一瞬,

    不是幻觉,是他真的回来了!

    随即,她冷下了脸、

    “邱大富!”

    她怒喊!

    耳畔,孩子的哭声仍在继续,可姜柳就是找不到自己儿子。

    邱大富蓦得睁眼,一骨碌爬起了身,紧张的看着姜柳,

    “怎么了,柳儿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姜柳面色由冷转疑,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你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    “你产子那刻。”邱大富重新坐好,搂住了姜柳身体,将她按回到床上,

    “柳儿,你产子消耗了大量体力,咱接着睡。”

    “邱大富,谁准许你睡到床上的?”姜柳恍若梦中、

    她怔怔看着邱大富那刚硬的眉眼,满腹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,

    她不由使劲全力,一手将邱大富推下了床铺。

    这些天,她在旁人看来,一直都是大方得体,可有谁知道,她心中的苦涩。

    第254章 责备

    “柳儿、”邱大富被迫推下了床,面上带了愧色。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孩子、孩子呢?”姜柳当然想听听邱大富解释,可此刻,她一心都在孩子身上。

    “在他的房间。”邱大富重新坐到了床铺,“放心,有玉梅照顾呢。”且他边说,还不忘看向了姜柳眉眼。

    他声线乏力,且沙哑的紧,听得姜柳阵阵揪心。

    “邱大富,你要不要再过分一点儿,玉梅一人要照顾两个孩子,已经够辛苦了!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她到底是放心了。

    隔壁,婴孩的啼哭声越来越小,最后,安然入睡。

    “是玉梅……她心疼你没有婆母照管。”邱大富感激玉梅,不像他的妹妹,更像是他的姐姐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是玉梅一直在照顾他。

    小姑子真真是好,姜柳早就深有体会,

    这些天,玉梅没少照顾她。

    看到邱大富那沧桑的面容……

    “你出去!”姜柳的大小姐脾气,一直都未曾改善。

    她说话间,将邱大富的枕头丢到了地上,不禁、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邱大富这个没良心的,怎么现在才回来,还一回来,就睡在了她的旁边。

    不知道她现在正生着气吗?

    邱大富蓦然慌了手脚、

    他弯身捡起了地上的枕头,站在屋内,不知所措、

    “柳儿、对不起……原谅我。”

    他吞吐、看到姜柳落泪,他慌忙走向床边,动手擦去了她的眼泪,急声道:

    “柳儿别哭、月子里是不能哭的。”

    看到姜柳依旧泪流不止,他内疚、难过,

    他伸出手掌,反手握住了姜柳素手,

    “柳儿,你打我吧,想怎么打骂都成,只求你别再哭了,会落下病根的。”

    姜柳手掌被邱大富掌间老茧咯的生疼,

    她一把推开了邱大富手臂,这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,

    他面带倦色,眼圈发黑,身上的衣服、却是干干净净,

    不错,上床之前,还知道洗漱换衣。

    姜柳嗔怒、

    不见面,是想、是怨,

    见了面,却是心疼。

    “你这些天,到底去哪了,你到底去哪儿了!”

    “我去了趟北齐,柳儿、对不起……”邱大富转身,再次拉过姜柳手腕,却又一次被姜柳推离,

    “等会儿再听你解释,解释的不得我意,休想让我消气!”姜柳还想询问更多,

    但是,她腹中空空。

    “嗯,你若不消气,要打要骂随你便。”邱大富温声道。

    见姜柳起身想要下床,他再次将她按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“可是饿了,你等着,我去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热的吃点儿。”姜柳心疼邱大富风尘仆仆,可再抬眸,邱大富已然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……邱妍这方、

    秋末冬初的天气有些凉嗖嗖的,但丝毫不妨碍邱妍前进的脚步。

    行走路上,邱妍几乎是昼夜兼程。

    她驾马行动迅速,让身后的凌八、玄影玄影以及秦素素追赶起来,都有些费力。

    别说马背上的人了,就连马车内的顾小然和朱娟,以及维拉和阿普,都有些受不住。

    顾小然原本是赖在邱妍马背的,

    可是,他年龄太小,受不住。

    第255章 残酷战争

    而秦素素,原本是不想骑马的、

    坐马车好歹能舒服一些、

    可是,她怕自己追赶不上邱妍步伐。

    自从那日夜猎之后,这百余将士们,就对邱妍刮目相看,

    他们时常想寻找机会和邱妍搭讪,

    但是并没有,他们没有时间。

    他们不是赶路,就是在赶路的路上。

    休闲下来,不是吃饭,就是睡觉。

    一路上,他们不知遇到了多少难民,

    不用问也知道,是因为北齐战乱。

    难民们可怜的紧,一路颠沛流离,伏尸遍地、

    周围,阵阵散发着腐臭味。

    马车内外,众人只管赶路,对于过路的难民,他们无可奈何,只能躲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