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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多半就是仙界认可的精英——现在的景国隐藏圣手,孟参了。

    “胡院首,你现在可以说了,皇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孟参学着自家侄子的模样,粗粗给皇帝行了个礼,就急不可待地催促胡院首开口。

    胡太医面色尴尬,脸皮涨红得低头。

    “其实不是我,是皇上——”

    这里除了皇帝,只有他们三个医者。

    事到临头,胡太医不敢冒领皇帝的功劳。

    萧云州轻咳一声,“行了,你们想不出来,朕替你们想……”

    孟参、孟春都忍不住抬头,讶异看向他。

    萧云州清了清嗓子,

    “过去,医书里曾经说到,以火、以酒处理挖取脓疮的刀具,处理箭伤。”

    他还没说完,孟参就摇头摆手,“不成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什么高人?垃圾!用酒浇淋,挖去脓疮后,再次化脓的例子依旧很多……”孟参皱眉,与他侄子一样开口反驳,“这法子有用,但依旧有纰漏,而且这法子早由祖宗想出来,这算什么新的?”

    胡太医苦思了一番,也没想出来,但止住他话头,“孟老别急,皇上肯定还未说完。”

    萧云州颔首,“是,朕要说——不是此方法不成,而是咱们景国的酒不成!”

    “!”

    “??”

    孟春、孟参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显然,过去这个酒的问题,他们曾经想过,但没有找到解决办法。

    如今萧云州的话,就是在他们面前轻轻一推,推开了他们眼前的迷雾,照见了他们的眼前路。

    “咱们景国的酒,还不够烈,不够浓。”

    “!”

    “朕那日听了孟大夫对于伤口脓疮的担忧后,就让工部的柳闰年想法子,他想出了蒸馏烈酒之法。”

    萧云州上前一步,在日光中抬起头。

    “今早,他得出一种新烈酒,乃是过去景国刀子酒的两三倍之烈。”

    “!!”

    第160章 失传的麻沸散配方

    萧云州在听到闺女心声的当日,就连夜写信回去,快马加鞭,送到工部。

    信里内容只有一个,就是让柳闰年研制楚楚心声说的消毒用品之一——高度酒精。

    还有什么乙醚之类的仙物,萧云州听到了,但暂时也没听懂要怎么制造,只能先放放。

    好在这通过蒸馏之法,提高景国现有酒精度数却是可行的。

    柳闰年果然没让他失望,今早就直接快马让人送来了新酒与折子!

    “也是巧,工部柳闰年正好得了这酒。”

    “朕想着,这不就正好对上了孟大夫你说的脓疮问题了?”

    “魏正,把酒搬进来,你们几个都试试吧。”萧云州给了魏正一个手势。

    【嗷!】

    萧楚楚刚就着日头洗完脸,又被柳澶娘涂了香膏在脸上,美滋滋地在皇帐子内看胡院首那边的直播。

    刚连上,她就看到这段了。

    【好家伙,我记得古代酒在没有蒸馏技术前,都是30度以下的。】

    【蒸馏之后,才可能得到高度酒。】

    【我大舅竟然搞出来了?】

    萧楚楚目不转睛地观看,魏正亲自搬进帐子内的一坛泥封酒坛子。

    萧云州还没发话,孟参就一声高喝,“我来!”

    他眼睛都亮了,动作又快又小心,几乎胡院首、孟春还没反应过来,泥封就被他去了。

    孟参探头就往坛子里看,但一下人就直了。

    “好浓……!这酒的气味好烈!”

    还没倒出来,一股前所未有的烈酒气息,就浓郁地散了出来,横冲直撞地闯入医帐内每个人的鼻间。

    魏正平时伺候皇帝,从不饮酒,此刻闻到,一瞬后退,捂住了口鼻,“好冲的味道!”

    萧云州都忍不住挑眉,这也不是他爱的。

    但他眼睛却是亮了,果然如小格格心声的仙界秘笈所言,蒸馏出来的酒液,秒杀景国所有的烈酒,可能是现在烧刀子酒的两三倍浓度!

    【哎呦我去,我恨这系统直播没有开通嗅觉、味觉啊。】

    萧楚楚不满地叨叨,【系统,你不行,我都闻不到。】

    【哎不过算了,皇帝爹、魏正都被这酒味吓退了,估计是很冲鼻子,我这种小宝宝不擅酒量~】

    柳澶娘在旁边听得入神,在猪皮上缝合的动作都不由慢了一些。

    【哎哟,孟参把酒小心地倒出来一小盏,我去,是白酒啊……】

    【难道有七十多度?】

    萧楚楚啧啧称奇。

    【用它消毒,肯定是比现有的低度酒消毒来的可靠。】

    【细菌,我杀杀杀!】

    细菌……为何物?

    柳澶娘听着楚楚的转播,茫然的眼神逐渐发晕。

    听楚楚口气,细菌好像是不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柳澶娘蹙眉。

    越是听到仙界更多信息,她越发明白景国的生活还很差。

    【哎哟,孟参的收集进度达到39%了!哈哈哈!】

    萧楚楚一看系统提示,大乐。

    【看来,只要有吸引他的医术良方,就可以引他出山了。】

    柳澶娘听到这里,不由替景国百姓、军士高兴。

    而此刻医帐里,孟参正抿了口这碗碟里的一浅底酒液。

    他其实也根本不舍得多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