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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有呢?

    老祖母很慈爱,对我很好。

    还有呢?

    长公主也不难相处。

    还有呢?

    顾玥,姜姝对我也比较友好。

    那男人总算噤声了。

    姜臻睁眼看他,见他脸色不虞的样子,噗嗤一声笑了。

    分明就是在耍弄他。

    顾珩咬牙,再次吻上她。

    吻着吻着,顾珩情动,他的话喷入她的耳朵:我不动你,但阿臻你要帮我

    说完,拉着她的手一直往下

    姜臻脸上红如滴血,她实在不知道,之前那个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男人会如此黏糊,变成现在这般模样

    被他的双手制着,被他的目光笼着,她闭着眼睛不看他,眼睫颤颤,像欲振翅的蝶。

    许久,姜臻便翻身下床,去了净室。

    回来后,也不理他,顾珩脸皮厚,抱着她耳语道:阿臻,你真好。

    更令姜臻难以招架的是,顾珩本着要回报的想法,说也要让她快活快活,自然是用他的唇舌。

    姜臻实在忍无可忍,怒道:你有完没完,我不需要。

    说完抱着个软枕朝他砸去。

    顾珩瞧她一张脸上满是嗔怒,不禁暗道她就是个小狐狸精,不然怎么生起气来也这般让人喜欢。

    他忍俊不禁,笑道:你方才替我解了,你不要,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。

    再说,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

    姜臻几乎要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她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厚颜之人,躺下翻身背着他。

    顾珩笑笑,这才作罢,搂着她而眠。

    第150章 负伤

    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姜臻便感觉身边的人已经起身。

    窸窸窣窣的正在穿衣服。

    她又翻了个身,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等到她彻底醒来,顾珩早没了身影,这是回军营里去了。

    含珠走了进来,看着姜臻笑道:世子走的时候在纸上画了个样,姑娘你看看。

    含珠手里拿着一张纸,姜臻接过,挑了挑眉:雪白的纸上画着两只展翅飞翔的鹤,一只刚劲,一只柔美,展翅相逐,寥寥几笔,就将飞鹤的意态勾勒了出来,姿态翩然,身姿秀美。

    为了不使画面枯燥,旁边还画了几朵云。

    含珠赞道:没想到世子画画都这么好。

    姜臻疑惑:这是要做什么?

    含珠看着姜臻,满脸笑意:世子说,让你闲了照这个样子绣条帕子,或做个香囊

    姜臻:

    ***

    顾珩这一去军营,就是近一个月。

    凉州城里的风声变得紧了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就连宅子四周的戒卫也森严了。

    姜臻能猜到,前线战事莫不是紧张起来了。

    因此,她这段时间也极少出门。

    就连大年三十的晚上,也是姜臻和丫鬟们一起过的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,姜臻、含珠、金钏,银针四人围着餐桌而坐,底下放着热乎乎的火盆。

    厨房做了几道当地的美食,比如酿皮子、米汤油馓子、羊羔肉、牛肉泡馍等还端上了酒枣、人参果。

    姜臻自己捣鼓着做了碗盖碗肉,她小时候经常吃的。

    将五花肉切成小块,整齐摆放在盘子里,加入甜酒和油,然后放在炉子上文火慢煨,直至皮酥烂肉,看起来油汪汪的,肉香四溢,用筷子戳一戳,皮肉就烂了。

    夹起一点放嘴里尝,肥而不腻,软烂入味,好吃得要晕倒了。

    凉州的葡萄酒以其味甘醇美而闻名于大渝朝,四人喝了不少葡萄酒。

    雪又在不知疲倦地下着,透过窗牖往外一看。

    房屋、道路皆被掩盖,白茫茫一片。

    宅子内却很是温馨平静,这一个年就这样过去了。

    姜臻也没出门,外面实在是太冷了。

    她来自四季如春的滇地,从未适应过如此严寒的天气。

    哪怕全身裹得严严实实,那如刀子一般的风依旧会把人吹得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不仅冷,还时不时会刮起漫天的沙尘。

    因此她一直呆在宅子里,真的瞄起了绣样。

    含珠和金钏本来就喜欢针线活,见姑娘难得这般,三人高兴地坐在一起绣香囊、帕子,打络子。

    姜臻的绣活谈不上好,上次给施越做的那个香囊,上面的芍药还是让含珠儿绣上去的,她则用颗颗莹润的珍珠沿着芍药边纳了一圈,着实不难。

    只是顾珩要她绣的这飞鹤

    姜臻端详了好久,在想要如何将这飞鹤的神韵搬到帕子上去。

    姜臻极少做针线活,如此折腾了五六天,倒真叫她绣好了一条帕子。

    不谈把那鹤的神韵描摹个十成十,但也很是不错。

    鹤是黑白色,配上了玄色云纹,帕子以墨色面料滚边,看起来颇为雅致。

    姜臻很是满意,如此也能给那人交差了。

    正月十五,雪消天晴。

    凉州一扫前几日阴沉憋闷的天气,天蓝得像一块幽蓝的水晶石,澄澈极了。